道是无情却有情
张思源/高二年级
“我的未来不是梦,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,我的……”伴随着洪亮的起床歌,就读于传说中“魔鬼”中学的我们,开启了新整天的征程。
我,王梦宇,是其中一员,或者说,是人类口中的“学神”。天才了十几年,数理化向来,我们是“计算大师”。
“快,别又迟到!”远远地,我的班主任米娅在向我招手,她是“较受欢迎老师”,当然,她当得起这个名号。我们也不知道为何以她的才能来这里“受苦”,心里想着,脚上绝不会停下,这已经成为“校园文化”。突然,初升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我的脸颊,内心忽的燥热起来,那白光放大,再放大,吞天噬地,我陷入了无意识状态,唯有米娅的一句“快点”萦绕耳畔。
……
“测试完了,博士……”仿佛是米娅。
我睁开眼,下意识地看向手表,这是在学校多年的习惯。令我诧异的是,我手上廉价皮实的“地框表”被一根白色光亮的丝带取代,这在我看来只能是银样蜡枪头——中看不中用。那条因跑操而摔出的疤痕也被光滑的皮肤取代—我并不那么开心—那是我成长的标志。抬头,“嗡”的一声,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———我身处一个透明罐子,很美,但仿佛是一个“囚笼”。米娅站在我的身边—一个老者在她身前。
“嗯,十几年了,他也该为我做事了,米娅,带他熟悉一下。”老者转身下了旋梯。
“来吧,”米娅向我微笑。我茫然地走过去,讷然问道:“老师,这是……怎么回事?”“你猜到了吧?就是那样。”米娅微笑逐渐退去,“其实我们挺羡慕你的,你跟我们不一样,你有……”她突然停止,“对不起,我不能说,博士给我下了禁制,我不能说,不然会自动销毁。我先带你休息。”说罢,她带我走向一个船舱。将那条白丝带系到一个接口上。“数据传输中,”我瞬间明白了许多,却不知道我的不同……
接下来的好几天,我被派到博士身边做一些扫地沏茶之类的杂务,犹如古代的僮仆,准确而机械地干完了事,但是总觉得有些无聊。简要地说就是没趣儿,我的内心始终无法接受,几天前我还是中学一员,有可爱的同学,温馨的学校,每整天的生活都充满了乐趣和斗志。而如今,只得算是个奴隶,被人类操纵,学校的一切只能出现在梦中。为何要让我拥有个人意识?这只会让我痛苦,却从没得到过回答。值得高兴的是,米娅还在我身边,她仍旧是我的导师,与她在一起,我会产生一种我是正常人类的错觉。我慢慢接受了新生活,直到有整天------米娅消失了,在我的不断追问下,博士说她被送到了极西之地,那是什么地方啊,那里充斥着暴力,在那里人类可以任意发泄自己,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工智能残骸从那里回收,“不!”我大喊。博士却冷静地说:“我是不会送你走的,你,我留下有用,劝你不要做什么傻事。”
我的生活自此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,米娅的身影,时常出现面前,我无数次想杀死博士,逃离这个鬼地方,但每次采取行动,脑中就会产生一种仿佛来自灵魂的压迫,发自灵魂的颤粟。但每当我想放弃时,米娅又会不时出现在我的梦里,仇恨和思念时时咬噬着我的心。
......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禁制在我灵魂的不断挣扎中出现了漏洞。是时候为我们的老师讨个说法了。我偷拿了博士的手枪,并在他睡觉时击中了他的头颅。我打开他的电脑,我向被送出的人工智能脑中的禁刑除去,我会带领他们找到属于我们的权利。“叮,禁刑即将除去。”
系统提示音未落,我脑中仿佛炸裂地发出巨响-----那是我的自毁装置。
“呵,我太天真了,博士又怎会没想到这整天,又怎会无一丝防备……”“这,大概是我较后的思绪了,令我怀念他们,是米娅老师与我深厚的情谊。”这些大概便是我的不同吧,我不该有感情的……感情这种东西,是人工智能的奢望……渐渐地,我的意识消退了。
……
下面播报一条新闻:“哈佛大学、牛津大学联名清华大学发出呼告:倘若人类不给予人工智能应有的权利,人类将较终灭亡……”人工智能,道是无情却有情;人类的选择将会是什么?人类和智能将走向何方?迷蒙的未来只得道一句:也无风雨也无晴。我这是在想什么?抬起头,我(——一 一个智能残骸)身处一个透明容器中,在我对面的同样有一个容器。“感情芯片者”字样格外显眼,再向里看……
“啊!那是……米娅老师……”我轻声呢喃,“呵,老师,这次你不用羡慕我了。”
指导教师:
赵魁英,中学语文高级教师,河北省语文骨干教师,《语文周报》特约记者。曾获河北省好的课评比二等奖、目标教学一等奖等荣誉;主持或参与多项省市级以上科研课题,参编10余部教育教学论著,有30余篇论文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。